第1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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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见一个人，那个人和时咎很像，却不是他；记忆里的人很温柔，曾经是自己所有的愿望，却不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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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皑无法理解这一幕，他认为这个梦荒唐得不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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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前走了一步，不知是踩到木地板的空隙或是其他，地板很轻地“嘎吱”响了一声，他立刻停止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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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时咎已经抬起头往他的方向看过来了，接着，他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，目光越过沉皑，看向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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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在下雨，像无数终于承受不了重力坠落的、孤独的星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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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止动作的行为让沉皑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可笑，这只是他的一个梦，一个不可知，不可说的梦，而他在刚刚的须臾之间，竟在想如何解释自己突兀的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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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是无所谓立场与真相。沉皑没动，只是站在那儿看时咎。他想，这个梦醒来就忘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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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的，卧室里起了雾，一层薄薄的、流动的雾，那些雾一圈一圈围着沉皑，最后集中在他的手边，他没注意，动了一下，那层雾便散了，紧接着后面的雾又靠近他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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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确讲这不是雾，是一层灰色的光，缓缓流动，像某种液体。此时，这些流动的晦暗光芒正围绕着时咎的房间汨汩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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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沉皑终于从自己的主观世界抽离，注意到这些灰色流光时，少有的，他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停顿了两秒，那是一种企图通过生理静止来达到时间静止的无意识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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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色的流光。沉皑抬起手，那些东西就慢慢围绕着他、包裹着他，像羽毛轻轻拂过皮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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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微弱，但这……怎么可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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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年前，在自我与现实的冲突里，他就看不到这些了，所以他没有情绪，没有心情起伏，一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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