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章

虞吟本能地蜷缩双腿，并拢到没有一丝缝隙，膝盖挤挨到发痛，他才从钟鸣的余震中回神，重新站到暴雨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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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吟垂下眼皮，半敛着眸，原本搭在膝盖上的左手摸到脸侧，指尖去抹已经干了的泪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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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又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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闷声闷气，“我没有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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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承认，他对糟糕的过去缄默于口，想被人发现，又想带到坟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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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熠果真如陆母所言般固执，“我听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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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吟偏开头，不想面对事实，陆熠察觉到他的拒绝，嘴唇抿成一条直线，他发觉他心底有一个非常不想听到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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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熠问，“是因为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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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吟侧着脑袋，但一点都不含糊，“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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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讨好我？”陆熠的问题紧跟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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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吟从没想过会从冷冰冰的哨兵口中听到这种问题，他和讨好怎么挂的上钩，他拿什么去讨好。虞吟缩成小小一团，用被子裹紧自己，自带热量的被子让他心生安全感，他沉默了一会才小小声道，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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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...为什么要这样问。”他小半张脸都闷在被子里，不适应这场你问我答，你进我退的通话，但对面的人似乎沉浸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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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熠在听到回答的时候，绷紧的后背自然地松懈，声音远比文字诚恳，文字会骗人，字里行间都有做秀的痕迹，但是声音不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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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得到虞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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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感受得到虞吟，否则很难解释他躁动的情绪为何缓缓平静，宛若堵塞的河开始向远处流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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