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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熠的唇微微张开,往日因为病痛折磨没有丝毫血色的唇,此时被兴奋的滚烫染成秋日的浓重红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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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熠一遍遍在心底重复,任何都可以,字句不小心冒出脑袋,他对着空无一人,只有仪器缓缓作响的病房说,任何都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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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嘴巴很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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朋友很少,平日不同人交流工作之外的事情,对于你的事,不用担心会有第二个人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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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你想,我会将它带到坟墓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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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是你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这种小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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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吟一错不错地盯着屏幕,看清这句话时,蓦地露出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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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戳了戳屏幕,小声道,“才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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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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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闭的内心打开一个小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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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诱哄虞吟的人没有遗漏出任何嫌恶,他认真倾听,像个沉默的罐子,将虞吟的伤痛尽数吞入身体之中,不对外人展露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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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哪怕虞吟剖析完自己,本能的后悔和恐惧也只存留一瞬。他捧着通讯器,屏住呼吸,安静地捕捉对面人的态度,没有任何嘲讽,或是可怜,陆熠只是说,“我能帮你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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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邦针对哨兵的教育贯彻陆熠的二十几年,他习惯去解决问题,任何问题。对于问题本身,他淡漠不发表任何评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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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令虞吟心里一软,默默将糟糕无法存活的猜想丢到身后,捧着通讯器的右手指尖轻轻摩挲科技产品冰冷的外壳,将其摸到温热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