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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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叹气：“你要把我抓去当药人，如果我当时不反击，我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吗？我当时是真的很害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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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已经横到她脖子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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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独没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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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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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实，如果当时他这样带走她，她就没法好好站在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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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把她带回归元宗，为了避免她暴露他身份，或许还会割去她的舌头，卸去她的四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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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会有机会知道，她这样人畜无害的一张脸下面，是这样一张恶劣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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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推开脖子前的刀：“就算我捅你一刀，又救你一命，一笔勾销，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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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这话时笑意柔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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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在讲道，像是在求和，像是在服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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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江独心里觉得，都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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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根本没有怕过。即使他现在把刀往前推，她还是有别的办法逃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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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在用这样柔软的、平静的一面哄着他玩，像戏弄他一样，仿若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喜怒的神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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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，再一次萌出新芽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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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情绪到底会不会失控？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