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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握着剑,怒火烧得他眼睛有点发红,他犯贱,居然从她欺瞒他的行为里品出一点诡异的满足感,她不想让他发现,代表她多少有那么一点在意他,不想破怪和他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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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不知道裴朝朝已经和薄夜去幽山了,以为她还在司命宫里,心想现在拔剑和从昼打起来,动静要是大了,说不定她会听见。她瞒着他,就是不想他知道她和从昼的事,他不能和从昼在她附近打,免得破坏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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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念头多少有点癫狂了,好像那个发现妻子红杏出墙,还要忍气吞声的丈夫,很窝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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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反应过来,又开始唾弃自己,于是更生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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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怒火全都对着从昼发了,他把剑收回去,端着正夫架子,羞辱道:“不知廉耻的东西,就知道勾引别人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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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昼:“夫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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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昼腿一翘,坐姿更悠闲了:“冒牌货还真把自己当正牌夫君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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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不动手,从昼也不动手,但他没文化也不端着,粗人一个,说起话来比赵息烛更能放下身段,更不要脸,什么话都敢说:“能勾引到她说明我比你魅力大,要给你说说她有多喜欢我吗?刚才在桌子底下她踩着我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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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和刀子一样,一句句往赵息烛心窝里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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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不想听他讲完,怒道:“闭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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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性格最是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,让人很难摸清他真正情绪。近来虽在裴朝朝面前失态得多,藏不住情绪,但对旁人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样,然而眼下,听见从昼在这说疯话,他也端不住架子了,骂道:“被她挖了眼睛还贼心不死,一出来就想着勾引自己剜眼仇人,狗都没你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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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骂从昼比狗都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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