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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拿到灵草,倒也没有再强求赵息烛帮她把药也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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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手脚上包扎的布料掀开,露出伤口,然后准备上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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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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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一直在看她,于是也看见她手脚上的伤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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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肉都腐坏,溃烂得深可见骨,不知道有多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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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了顿,半晌又倾身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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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抬眼看他,轻飘飘问:“怎么了,又反悔了,要给我上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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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心里烦躁,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犯什么贱,身体和大脑好像一分为二,脑子里在想她只是受伤了,不是残废了,能自己给自己上药。身体却不受控制,一把从她手上抢过那灵草,然后小心翼翼帮她把伤口先清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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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着眼睫,把灵草上疗伤效果最好的枝叶摘出来,慢条斯道:“不然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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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情绪不佳,但或许是这段时间反复发火,这时候情绪已经有点接近麻木了,即使生气,也没到气急败坏的程度,脸色不好,周身气压也低,但说起话来语气还算正常,是和平时差不多的散漫:“你手都烂成这样了,能自己上药吗?我不给你上药,还有谁能给你上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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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昼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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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昼可不在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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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分拣着灵草枝叶,心想,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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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失忆了,把他当正牌夫君,那他怎么就不算正牌夫君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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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才是正牌夫君,她既然瞒着他不让他知道从昼的事,就说明在她心里从昼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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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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