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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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一只被割了脖颈，倒在地上, 连哀鸣声都发不出的濒死天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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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无表情地又将脸转回薄夜那一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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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薄夜：“你知道自己头发的颜色变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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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夜闻言，顿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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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才垂下眼睫，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黑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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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什么，看着这发色，感觉到一阵头疼，好像有什么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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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抓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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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捂住额头，抵抗着那阵头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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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见状，总感觉他要变回原本幽山帝君的那张脸了，虽然没有确切的依据，但她还是微微往前探身，攥住薄夜的手腕。她将他的手腕挪开，然后仔细打量他被毁容的脸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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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喝了赵息烛的血，他身上脸上溃烂的伤已经有了一点要结痂愈合的迹象，但仍旧看不出具体的五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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观他骨相，似乎又仍旧是薄夜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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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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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边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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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夜察觉到她在看他的脸，虽然不愿意她看见他这样狼狈的样子，但仍旧抬起脸任她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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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每看他一眼，他就多自卑一点，过了好一会，他终于受不了，手虚虚覆在她眼前：“不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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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没出声，也没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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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夜等了一会，看她没动静，心里开始发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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