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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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手，手落到赵息烛的头顶，还真的像是摸狗一样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，然后狎弄似的拍了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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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屈辱的动作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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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却条件反射地抬了抬头，迎合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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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被他这样逗笑了：“你和条狗没什么区别了，赵息烛，我没想到咱们不对盘几千年，居然还有一天能看见你给我当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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寝殿里灯烛通明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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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息烛抬起眼看她，灯火好像映不进他的眼睛，他眼睛很黑很黑，像一潭死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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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癫狂和哀求好像在同一时刻画上休止符，他平静道：“你想起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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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说：“我一开始就想起来了，一直在骗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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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低下头，靠近他，靠得很近，有点像爱侣低语：“说爱你是骗你的，说不爱你也不完全是实话，喜欢从昼是骗你的，要把你的孩子给从昼养也是骗你的，你觉得你能生下我的孩子吗？你怎么下凡一趟，脑子都变不好了？连我的话都能信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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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很清楚我是什么人吗？我十句话里没一句真话，你怎么上钩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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猜到她恢复记忆是一回事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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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她亲口承认，又是一回事，赵息烛脑中轰鸣，他感觉自己要被彻底逼疯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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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喘息起来，之前仿佛被麻痹了的痛觉再一次袭来，绞杀着他，让他无比清醒，又无比渴望自己现在立刻疯到失去智，她像个偶师，把他当成提线木偶，让他正常一会儿，疯一会儿，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疯无可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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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朝朝抚摸着他的头发，一下一下：“你看，我不会爱上你，因为你给我写的命簿里，让我被人关进地牢，取血剜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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