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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漆黑的、深色的身影转过楼梯拐角, 消失在斐时的眼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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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时三步并作两步疾冲上楼，雨水像是浑浊的洪流一般不断从她的脚边流过, 她也转过了那个楼梯拐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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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声停息了，就在这一瞬间，那场暴雨完全停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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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从浓厚的云层中探出头来, 金色的、透明的光芒落在天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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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时与方相氏隔着五米远的距离，面对面站在天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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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？戴着兜帽的方相氏歪了歪头,问出了这个出乎意料的问题，无尽的财富？无穷的生命？还是都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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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时站在水洼之中，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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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吗？方相氏发出了低低的笑声，你们这些人类，所要的不就是这些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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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时意识到对方所说的人类，正是如同那三个死者一般，渴望着什么而戴上主祭傩面的人。然而人类不正是这样的存在吗？只要是人类就会有欲望，欲望本身是无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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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有错，那也是一开始将人类塑造得拥有欲望的神明的错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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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相氏忽然笑开了，明明他的五官完全被阴影所遮蔽，斐时却能感觉到他在笑，既不是嘲笑也不是苦笑，而是一种非常畅快、非常有趣的笑：你的想法真有意思。我想起来了，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，我就觉得你很有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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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看见人心中所想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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斐时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内心被看穿的恐惧，而是一种本该如此的安心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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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说为什么，那正是因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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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我，就是创造你们人类的神。咦？你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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