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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人告诉我,如果林景芬的鬼魂来缠着你,你就像这样……把红伞打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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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听见啪的一声,老人骤然撑起红伞,站在路中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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逼仄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更为拥挤,伞上的红色刺激视觉,看起来触目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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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景芬先被红伞捅穿嗓子,然后才被淹进河里溺死,所以她死后,最害怕这样的红伞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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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有这一把,不能给你们了,但别人家兴许还有多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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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紫苏看出老人的担心,笑道:“奶奶,我们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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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点点头,似是放下心来,不停地念叨着:“那就好……那就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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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起脑袋,用力咬着牙,似乎是想把伞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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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兴许年头太久,老人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,最后只能轻轻叹息一声,随手将伞放在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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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紫苏犹豫着想上前帮忙,却被虞冷拉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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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坐回炕上,不知想到什么,忽然掩面哭泣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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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苦命的儿哦,我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,他们两个一直都是村里最听话的,当初怎么会一转身就没影了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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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总想,兴许就是林景芬那个偷孩子的女人把我的孩子偷走了也说不定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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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这个被狼啃了心的,竟然把他们两个生生丢进了河里,他们不会水,不敢想死的时候有多痛苦哟,我丈夫也因为这事一直恨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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寂静的黑夜里,昏黄微弱的光线撒在老人皱巴巴的皮肤上,眼泪在面庞的沟渠中流成小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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