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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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停下脚步，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擦干眼角的眼泪，靠着巷子墙壁给方希发短信：［希希，我已经到家啦。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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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希那头回的很快：［ok，这次还挺早，记得好好吃饭。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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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手机收起来，轻轻吐了口气，整理好思绪从旁边的单元门上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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钥匙插进锁孔，咔咔转动了几圈，声响艰涩得像是生了锈。几秒之后，空荡荡的房间呈现在她的眼前，陈设简单，毫无烟火气，安静的不像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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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时泱随手把书包放在客厅的桌子上，挽起袖子给自己洗了一个苹果。她看了眼空塑料袋，一周前买的一兜苹果已经吃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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咔嚓一声，很脆，果肉却又涩又酸，毫无甜度可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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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了会试卷，手机响了起来，是林荣成打来的视频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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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时泱指尖顿了顿，换上一副温顺的表情，俨然戴上了乖乖女的面具。接通的一瞬间，中年男人醉醺醺的表情呈现在屏幕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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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做什么？”林荣成含糊地问她，明显醉的不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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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写作业。”她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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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近给你弟弟打过电话没有，他怎么样，缺钱花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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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过得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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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学校成绩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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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算太理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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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问一答的模式戛然而止，两个人都没有话聊，气氛陷入诡异的静默。林荣成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，没话找话：“在学校好好学习，供你读书不容易，别给我惹麻烦……知道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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