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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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破那日，她也等过他的，可无限期待的后果，只有无限失望。她就是个别扭的性子，一旦失望了，就不会再给彼此任何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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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舞声阵阵入耳，有些嘈杂，空气里弥漫的酒肉气息，一些不太好的记忆，随着这样的气味涌入她的胸口，免不了又是一阵恶心。她扶着额，踉跄着站了起来，迫切想要逃离。可惜，这里不是深宫，而是高台。避无可避之下，只好躲过了人群，站在台边，俯身看着台下的万家灯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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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夜的风还有些料峭，侍婢云阁将披风裹在她身上，担忧地望着她。“女君，咱们可要先回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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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徽摇头，笑得寂寥：“没看到陛下正在兴头上吗？我们何必扫人兴致。”说罢，见她担忧，又笑道：“我的药包落在席间了，你去取给我吧，我嗅一嗅便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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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时有了这个毛病，入道大约也有这层关系，雁回山的玉清真人最会制药，嗅了她给的药包，总能纾解些许。可惜，真人年初仙游去了，忘了把药方留给她，手里存的药包不多，她舍不得弄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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俯瞰尘世，这样的热闹气象，让她几乎忘了今夕何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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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有脚步声响起，沉稳有力，想来不是云阁。她回头，果然看见一个萧肃清举的身影站在不远处，温温柔柔地看着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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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少时，她很喜欢这个目光，在一众混着红尘气的眼神中，琅琊王家的王愔，最是不卑不亢，不染纤尘。他生得俊朗，一言一行都合乎规范，是温雅君子的典范，也是洛阳女子心中最中意的郎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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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骨子里是疏离的，越温柔客气，就越不可靠近。偏偏，那时她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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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只觉得讽刺。她停在枝头时，尚且和他不亲近，如今落入泥淖，更不想和他扯上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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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圆月，”他轻轻叫起那个颇为亲密的称呼，却站在一个极有分寸的位置，保持着似乎亲近，又不能让人指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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