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
力十分出众，这建康城的治安比当初的洛阳城要好了许多。你看……”她指了指不远处巡逻的武侯，“这下放心了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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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里不用害怕，但是她们要出城，城外会发生什么，谁能预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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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回山离城不远，山势也算不得奇险，山中多有道观伽蓝，香火皆盛。灵徽选的清都观位于山腰处，不甚起眼，胜在幽静。羊车上山有些吃力，走得甚是缓慢，夜风里松声阵阵，听着如同波涛浩荡，在这空荡荡的夜里犹显苍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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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身后有马蹄声响起，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，不徐不疾的，仿佛是准备捕食猎物的猛兽，在坐着耐心的周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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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徽心头一紧，不由得戒备起来，后背的冷汗慢慢浸出，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痛苦和折磨。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，经历过生死，会看得比别人更开。可是记忆就是记忆，开心的未必刻骨，难过的总是铭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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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，自车中的小屉里拿出一把银刀。那柄刀不大，刀鞘上缀着几颗宝石，十分精巧。但是抽出后，刀身却如一抹雪痕，光芒冰凉刺目，一看就是利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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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女君随身带着刀？”云阁惊奇，又觉得这个刀带得很有必要。若是三年前，女君大概不会操心这些，可是三年不见，她早已不是那个任性烂漫的小女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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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阁不知道这三年她都经历了什么，但从她越来越寡言清冷的性子，便能猜出，那段经历并不愉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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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与其哭哭啼啼的等人施以援手，不如持刀自救。这世上哪有无缘无故的付出，蒙人恩惠，总是负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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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刀，难免想到故人。真是奇怪，明明那样恨他，为何会记得他说过的话，保留着与他有关的东西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