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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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次回京，多住些时日，朕打算帮你把终身大事解决了。”萧祁忽然开口，“你这个岁数，还没有一妻半妾的，那是朕和皇后的失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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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缨一口粟米哽在喉口，差点咽不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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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见此情景，也跟着打趣：“赵使君如此才貌人品，便是降个公主于他，都觉得委屈。”说罢，又忽然想到什么，拊掌笑道：“妾倒是想起了，豫章长公主今年刚满十六岁，乃先帝中宫所出，相貌性情都好，看着和赵使君很相配，陛下觉得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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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缨终于咽下了食物，但脸色却不见晕红，而是有些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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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不是随意开玩笑的人，她说出口，必定经过深思熟虑，只是不知道这到底是皇帝的意思，还是谢家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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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卿可有为难之处？”皇帝忽然明察秋毫起来，关切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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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缨不敢再迟疑，斟酌着回答：“臣出身卑微，长公主何等金尊玉贵之人，臣不敢高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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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祁不满这个回答，摆了摆手：“你战功卓著，乃是朕之肱骨，说什么配得上配不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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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缨握了握手，忽然发现手心已经渗出了汗，黏黏腻腻的难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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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外云影徘徊，乌沉沉地又压了过来。他想起了当年晋阳城破前，师父说过的话：“玄鉴，与晋阳同进退，是我自己的选择，你莫要为我的选择牵连。好好活着，积蓄力量，再图后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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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缨不退，要与师父一起守城！”他的眼睛泛红，浑身都颤抖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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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的手握住了他的肩膀，声音有些沙哑：“你是不肯听话了吗？师父的话也敢违抗！你听好，我死不足惜，恨不能多杀胡虏，血我大周之耻。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有圆月，我答应过她阿娘，要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。可惜……这件事我便托付给你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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