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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徽素来清冷自持,此情此景下,也不免闹了个满面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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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跑到这边来了,”灵徽蹙眉微嗔,指了指竹林的那边,“郎君们都在那边射覆,你不去看看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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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玩了一会儿,怪无趣的,想过来找你讨口水喝。”秀气清致的脸,一旦带上楚楚可怜的神情,便怎么样都让人讨厌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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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似乎以为灵徽已经认同了他们的关系,相处起来俨然未婚夫妇一般。并不吝于在人前显露亲密,也不屑于遮掩自己的感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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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徽没有再回答,顺势将自己未饮过的那一杯酒向着他推了推,然后转头去和裴氏说起了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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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母的相貌,我已经记不大清楚了。但也曾听乳母提起,裴夫人与阿母最是要好。今日见到夫人,便如见到阿母一般,心里觉得很亲切。”她生得袅娜,柔声细语说话时,天然一段绰约之姿,看着很是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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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氏忍不住怜爱:“自当如此,你阿母与我有金兰之谊,可惜她走得早。我如今看着你,便如看着自家女儿一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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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罢,她又指着灵徽对众人道:“她的阿母出身名门,阿父更是忠义之士,她又生得这般品貌,实在是世间难得的好女。老妇今日想腆颜求个恩典,认她做个干女儿,就是不知女君是否觉得高攀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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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举动突兀又合。如今朝廷内部纷争的厉害,陶襄手里亦有兵权,只是夹杂在王谢之间,处境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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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徽身上的价值,不仅皇后看到了,其他人也清清楚楚。一个为国而死的太尉,有时候声名之盛,威望之高要比一个活着的大将军更甚。何况那些人数众多的北地流民更是一股充满变数,却谁都想笼络的势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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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皇后想得更深,因为只有她注意到了赵缨对灵徽的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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