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章

颊一下又一下地蹭着他的胸口，时不时发出几声小猫一般的哼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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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像是被用力攥住，伴随疼痛而来的是狂热的情潮，滚烫的血液逆流在四肢百骸中，让他整个人都像生了一场病，晕眩着，迷乱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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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回洛城。我们回去，好不好？”她忽然说道，呓语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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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缨在心里打了一场仗，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兵荒马乱。他该如何告诉灵徽，洛城回不去了，过去的一切都不复存在，人要向前看，不要对过往抱残守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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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舍不得让她知道这么多残酷的现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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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带兵北伐，好不好？”她的手在他的胸口摩挲着，有意无意，撩拨着他脆弱的心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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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妖姬，又是谁让她变成了这样妩媚勾人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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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，微凉潮湿的空气从马车外闯入，吹散了酒气，也吹散了他的狂乱无措。赵缨只觉得灵台一片清明，脑海中交替闪现了许多人和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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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和身份，这样的冷静智伴随了他半生。帮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，也将他从情感的悬崖便拉回到了现实的山谷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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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风习习，如履薄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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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圆月，你猜的对，我心悦你，放不下你。这种不堪的心思，一直藏在我心中多年了，我不敢让你知道，更不敢让师父发现。你这样好，该有世上最好的姻缘，我赵缨怎堪相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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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走的路，注定荆棘重重，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风险。我不敢让你跟着我担惊受怕，哪怕让你遇到一点点危险，我都不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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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圆月，等一等吧，有朝一日，你我都会拥有一切，绝不会再惊慌无依，战战兢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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