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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讽刺不可谓不尖刻,便是赵缨都有些生气了:“圆月,有话直说,何必这般争锋相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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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好直说的,正如你所见,你不出头便有人替我出头,若受了欺辱,你置若罔闻,自然不会人人都如你一般,权衡利弊,深思熟虑。”她微肿的眼眸直直迫视着赵缨,有些咄咄逼人:“你我之间,怎么总像是我在无取闹,步步强逼。你若是不愿,大可以直说,不用去顾惜什么旧情。毕竟你仍是阿父的爱徒,就算你我无缘,也还有情分在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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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这句,她别扭着跪在蒲团之上,似乎铁了心不再会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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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,她便落入赵缨的怀中,他的拥抱慌乱又用力,箍得灵徽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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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怎会不愿,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。我不敢相信你会放着那么好的谢衍不要,偏偏垂青于我。我何德何能,给不了你安逸的生活,说不出讨你欢心的话,甚至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你面前,为你做主。圆月,我没有底气,看到你和他那样相配,我也只能说服自己成全一个办法,不然还能如何?你是世上最好的女郎,我不敢自私自利,奢求独揽明月,将你拽入万丈红尘中。若是你跟了我,哪怕受一丝委屈,我又该如何向师父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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靠得太近,灵徽又看到了他脖颈上的那颗痣,随着他的呼吸起伏,然而那颗痣下,是一道狰狞的伤疤,那样深刻可怖,一直蜿蜒到他衣衫遮蔽之处。这样的伤,他会有多少呢?别人是玉粒金莼滋养的富贵闲适,他是刀枪剑戟拼出的自尊自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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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明不一样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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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果真如他自己口中说得这般卑微怯懦吗?他分明是习惯了以退为进,藏拙装愚,不然他如何短短数年就站在这样高的位置上,受皇帝信任,赢同僚信服,受百姓拥戴。曾经那个将她捧在手中的赵家阿兄怕是早就死在了晋阳城中,如今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,到底残留着多少昔年魂魄,她不敢揣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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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……如果殷沣说得是真的,那他该是多可怕的一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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