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痴开从怀中,掏出了另一件东西。
不是骰子。
那是一小块残破的、早已被鲜血浸透又被冰水泡得发白的布片。布片上,用拙劣的针脚绣着一朵小小的、歪歪扭扭的…梅花。这是他襁褓中唯一留下的东西,属于他早逝的娘亲。
他用冻得青紫、布满裂口的手指,死死攥紧了那枚冰冷的、无用的骰子,连同那块染血的残破布片,一起紧紧按在了自己同样冰冷刺骨的胸口。
他抬起头,重新看向夜郎七。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,所有的情绪风暴都已平息,只剩下一种纯粹到极致的、冰冷的决心。
“赌桌在哪?”
花痴开的声音沙哑,却异常平稳,如同冻结的河面下汹涌的暗流。
“我…现在就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