球撕裂般的剧痛还在,皮肤灼烤的煎熬还在,干渴如同烈火焚心……但这一切,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,被那强行凝聚的、对“一点”的偏执“痴态”隔绝在了意识之外!
他的身体依旧在高温下剧烈颤抖,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,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发出嗤嗤的声响,蒸腾起刺鼻的白汽。脚底的水泡早已磨破,渗出的体液混合着灰尘,在草鞋里形成粘稠的泥泞,每一步细微的重心调整都带来钻心的刺痛。但他站住了!以一种极其怪异、极其僵硬、却又带着一种惨烈美感的姿态,牢牢钉在光斑中心!
视野里,那跳跃的血色与墨黑光斑,仿佛被某种力量强行收束、驯服,围绕着意识中那枚悬浮的“一点”,缓缓旋转、凝聚,形成一片模糊但相对稳定的背景。炽白的强光依旧存在,却不再是无边无际的吞噬,仿佛被那凝聚的“一点”吸走了部分锋芒。
时间,在少年与烈日镜光以意志进行惨烈角力的过程中,缓慢地流淌。阳光移动,铜镜反射的光斑也随之偏移,如同追命的烙铁,始终牢牢锁住场中那个单薄的身影。福伯端着水碗的手微微颤抖,浑浊的老眼望着光焰中那如同被烧红的铁块般的身影,嘴唇哆嗦着,终究没敢再发出任何声音。
夜郎七负手立于阴影之中,斑驳的光影落在他冷硬的侧脸上。他深潭般的眼眸里,清晰地映照着练功场中央那幅残酷的画面:少年蜡黄的脸上,汗水混合着泪痕和血污,在强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;裸露的皮肤上,深红、暗紫、破裂的水泡和凝结的盐霜交织,触目惊心;身体在高频的颤抖中维持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平衡。然而,少年那双被强光灼烧得几乎失去焦距的眼睛深处,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妖异的、纯粹到极致的执拗光芒——那是将全部心神,所有意志,孤注一掷地“钉”在一个虚无点上的痴狂。
玄衣之下,夜郎七负在身后的手指,极其细微地捻动了一下。指尖仿佛再次感受到昨日冰窖里,那具冰冷躯体在极限边缘挣扎时,迸发出的、微弱却滚烫的生命力。此刻,这生命力正被眼前这炼狱般的光刑,淬炼得更加凝练,更加……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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