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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他换上。”夜郎七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穿透寒冰的冷硬,直接砸在福伯心头,“半炷香。”
福伯手一抖,药碗差点脱手,浑浊的老眼惊恐地看着门口如同煞神的两人,又看看榻上气息奄奄、浑身涂满青碧药膏的少年,嘴唇哆嗦着:“七…七爷…痴少爷他…他刚缓过一口气…这…这身子骨…经不起…”
“半炷香。”夜郎七重复了一遍,语气没有丝毫变化,目光却已越过福伯,落在花痴开身上。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冰水,瞬间浇灭了福伯所有的勇气和哀求。老人佝偻的身体筛糠般抖着,老泪纵横,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,颤抖着手,开始去解花痴开身上那件被冷水、药膏和血污弄得一塌糊涂的破烂短衫。
粗糙的布料摩擦着刚敷上药膏、布满水泡和破溃的皮肤,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钻心的剧痛。花痴开在昏迷中发出痛苦的**,身体本能地蜷缩躲避。福伯心如刀绞,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,在仆役的帮助下,手忙脚乱地将那身干净的灰布衣服套上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。衣料摩擦着伤口,带来新一轮细密的煎熬。
当最后一根布带系好,花痴开也被这剧烈的折腾从深沉的昏迷边缘强行拽回了一丝意识。覆盖在眼上的冰棉片在挣扎中滑落,红肿破裂的眼睑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。他艰难地掀开一条细缝,视野里一片模糊的血色与晃动的人影。全身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,尤其是脚底和皮肤,火烧火燎,又带着寒玉膏残留的刺骨冰寒,冷热交织,如同无数细小的刀片在体内外同时切割。
夜郎七的目光,如同冰冷的探针,精准地捕捉到他眼底那一丝残存的、被痛苦淹没的微弱神采。
“带出来。”命令简洁如刀。
阴影护卫一步上前。他动作并不粗暴,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,轻易地架起了花痴开软绵的身体。花痴开双脚虚软地拖在地上,刚换上的粗布鞋摩擦着脚底磨破的水泡,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钉板上。他痛得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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