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灰色的铜胎。
“这是南诏王的坐像。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。
我猛地转身,工兵铲差点劈在对方身上。来人身形佝偻,粗布藏袍上缀着玛尼珠,手里转经筒的木质轴杆已被盘得发亮。“三十年前我来过这里,”
他浑浊的眼睛盯着那尊铜像,“当时它还没有脸。”
矿灯光束扫过老人手腕,一串黑色念珠里混着颗虎牙,齿根处隐约有暗红痕迹。祖父日记里提过,当地山民会用虎牙镇邪。
“您是谁?”
我握紧工兵铲的木柄。
“守山人。”
他往火堆里添了块松脂,噼啪声中,火光在铜像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,“每年三月三,都要给它换件新袍子。”
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铜像身上的锦袍,暗红底色上绣着五爪金龙,多处已经霉变,露出底下的铜锈。祖父日记里夹着的照片上,这锦袍原本是明黄色的。
“为什么换颜色?”
守山人往火堆里啐了口唾沫:“五十年前,有群穿军装的来这儿寻宝,把黄袍扒了下来。当晚就起了山火,整支队伍没一个活着下山的。”
他指节敲了敲铜像的膝盖,“从那以后,就得用血染的红袍镇着它。”
我突然注意到铜像的手指动了一下。
不是错觉。它按在铜鼎上的手指,第二节关节明显弯曲了半分。火堆爆出的火星溅在我手背上,灼痛感让我看清铜鼎边缘的刻字
——
不是汉文,也不是梵文,而是某种扭曲的符号,像无数条蛇盘绕在一起。
“这字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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