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昨天脚踝上的红痕,还有栏杆上的湿印。那些不是幻觉,是阿秀真的来过。“她是不是……
还有什么心愿没了?”
“她在等姓周的道歉。”
老头把布包揣回怀里,“那混蛋后来死在江里了,船触礁沉了,连尸首都没捞上来。有人说看见他出事前,总在船头烧纸,嘴里念叨着阿秀的名字。”
风又起了,这次带着股香火味,像是从官渡古镇的方向飘过来的。远处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来,奶黄色的光落在水面上,把刚才红布浮着的地方照得透亮。我看见水里有个模糊的影子,穿着红裙子,正慢慢往深处沉,裙摆展开来,像朵盛开的花。
“她要走了。”
老头望着水面,叹了口气,“玫瑰她收到了。”
我低头看栏杆上的红玫瑰,不知何时已经蔫了,花瓣卷成了小筒,像被抽走了所有水分。刚才还在的露水,现在只剩几滴深色的痕迹,像谁的眼泪。
“明天别来了。”
老头收拾着鱼竿,“过了这几天,她就不会出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端阳是她的忌日,也是她的生辰。”
他扛起鱼竿,蓝布褂子的下摆扫过草叶,“过了初五,她就得回水里去了。”
我看着他的背影走进暮色里,突然发现他的脚步很轻,像踩在棉花上,没有一点声音。等想起要问他名字时,人已经不见了,只有空气中还留着檀香和红糖发糕的味道。
夜里躺在床上,总觉得枕头边有湿漉漉的凉意,像谁的头发扫过脸颊。摸手机看时间,屏幕上却映出个模糊的红影,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出去。再定睛看,什么都没有,只有锁屏壁纸是白天拍的滇池晚霞。
凌晨三点突然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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