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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徽撞上铃铛的瞬间,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。所有铃铛同时炸裂,碎片在空中化作无数光点,像是倒转的星河。赵长峰看到时间在倒流,考古队员变回沙子,界碑上的弹孔渐渐消失,最后,他看到年轻的老王站在雪地里,朝他挥手。
“别回头!”
老王的声音穿透时空,“记住今天的日期!”
剧烈的眩晕袭来,赵长峰重重摔倒在地。当他再次睁眼,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了眼。对讲机里传来小李的声音:“赵队,你没事吧?刚才呼叫你半天了。”
他摸向脖颈,那里的符号已经消失,只有道浅浅的疤痕。远处的界碑安静地立在那里,没有裂缝,没有沙粒,只有风吹过经幡的声音。
“没事。”
赵长峰站起身,拍掉身上的沙土,“去查查
1987
年的考古队档案,还有,通知检查站,加强对青铜器走私的排查。”
越野车驶离戈壁时,赵长峰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界碑。阳光下的沙丘泛着金辉,像是从未被惊扰过。但他知道,有些东西只是暂时沉睡,就像他口袋里那枚不知何时出现的青铜铃铛,正随着汽车的颠簸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手机突然收到条短信,来自三年前就注销的号码:“长峰,这次换我等你。”
赵长峰握紧方向盘,指节泛白。他看了眼仪表盘上的日期
——
正是三十年前血月出现的那天。
循环,或许从未结束。
赵长峰把车停在边境检查站,看着国徽在夕阳下泛着金光。哨兵朝他敬了个礼,年轻的脸上还带着稚气,胸前的警号末尾是
“73”——
和老王当年的警号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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