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。他看见我时挣扎着想站起来,却因为冻僵的双腿再次摔倒。我注意到他棉袄袖口露出的手腕上,有一圈明显的肤色差异
——
那是常年戴手表留下的痕迹。
“老乡,这里不能靠近。“
我蹲下身试图扶他,却被他猛地甩开手。
“别碰它!“
老人的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,他把木箱搂得更紧了,“这是要送过境的...
不能碰...“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边境线上的走私犯见过不少,但没见过在这种天气里徒步带货的。我按住他的肩膀,指尖触到的布料下,骨头硌得人发慌。
“箱子里是什么?“
我放缓语气,目光扫过他冻得发紫的耳廓,“这么大的雪,先跟我回哨所暖和暖和。“
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出的血沫落在雪地上,像一朵朵迅速融化的红梅。“是...
是药...“
他喘着粗气,指缝间渗出的血染红了木箱的锁扣,“对岸的孩子...
等着救命...“
我愣住了。去年在张班长牺牲的山谷里,也见过类似的木箱。当时里面装着三十支青霉素,过期了二十年,却被细心地用防潮纸裹着。
老李带着两个新兵赶到时,老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。小王想接过那个木箱,却被老人死死抱住,嘴里反复念叨着
“天亮前要送到“。
“先抬人!“
老李当机立断,“小张,你跟我抬老乡,小王警戒!“
哨所的火炉烧得正旺,老人被安置在行军床上,我解开他的棉袄准备检查伤势,却在领口发现了一枚褪色的五角星徽章。那是六十年代边防军的帽徽,边角已经磨得圆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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