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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大象的嘶吼。阿蛮脸色骤变,扯着林夏爬上榕树。透过枝叶缝隙,林夏看见十多头大象驮着武装分子穿过河谷,领头的大象鼻子上挂着面黑旗,旗上绣着个血色的骷髅头。
“佤邦军。”
阿蛮的声音发颤,“他们找‘游丝’找了三年。”
她突然扯开衣襟,心口处纹着朵将开未开的昙花,花心处有个极小的针孔,“我是最后一个养蛊人,也是最后一道锁。”
正午的太阳穿透瘴雾时,她们抵达阿蛮的竹楼。楼柱上缠着晒干的蛇蜕,墙角摆着数十个陶罐,每个罐口都蒙着浸过桐油的麻布。阿蛮掀开其中一个,里面蜷缩着条通体雪白的蜈蚣,见到光便簌簌发抖。
“‘游丝’不是蛊。”
阿蛮突然说,她从陶罐里取出个玻璃管,里面封存着半管透明的丝线,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泽,“是三十年前,中国科考队留下的东西。”
林夏震惊地看着那些丝线,突然想起背包里的资料
——1987
年,一支生物考察队在红崖山失踪,随行的还有位研究民族医药的女教授,名叫苏婉。
“她是我母亲。”
阿蛮的声音带着哽咽,她从怀里掏出个褪色的工作证,照片上的女人眉眼清秀,胸前别着枚
“中国科学院”
的徽章。“他们找到的不是蛊,是能修复神经的真菌菌丝。”
就在这时,竹楼外传来犬吠。阿蛮迅速将玻璃管藏进竹筒,抓起一把撒着银粉的糯米。林夏透过窗缝看见,刀疤脸带着十几个佤邦军站在楼下,为首的是个穿着迷彩服的中年男人,左脸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疤痕。
“桑坤亲自来了。”
阿蛮的声音透着寒意,她将那罐白蜈蚣塞进林夏手里,“记住,无论发生什么,别让它们离开你的视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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