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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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楼之前，他既怕得不到夏引南的原谅，更怕善良的青年谅解得过于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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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来都是这样，表面上是他纵容着夏引南的少爷脾气，其实对方才是永远包容着自己的那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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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引南却问：“你骗我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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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鹜一愣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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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骗我了吗？”夏引南重复着，带着哭腔，“你不能骗我，不能因为同情假装想起了我们的过去，只要你不是骗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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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却没有接着说下去，秦鹜连忙抓住他的手，紧紧地攥在手心中、贴放在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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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引南一遍遍地问：“你有没有在骗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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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发誓。”秦鹜低声说，“南南，害怕的人是我，你总是心软，是我该害怕你因为同情才选择原谅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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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引南看着他，即使秦鹜的眼已经适应了黑暗，也看不见他眼中的神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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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对不起。”良久秦鹜才听见他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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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引南的声音很轻：“我想相信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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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的心就是落不到实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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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夏引南忽然陷入了无边的自厌情绪中，他痛恨自己这样消极，他也曾问过为什么连乔息一半的乐观和勇气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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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这也是他，是他用尽全力也无法从身体中剥离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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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鹜如他所期望的那般回来了，他却发现自己无法高兴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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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忘记了如何做一个快乐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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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鹜回来见到的，也不是从前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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