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2章

的时候，已经是凌晨一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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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淮通宵营业的宠物医院不多，这家店位置偏僻，得亏夜半路上无人，程澈才能紧赶慢赶在半小时内赶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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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算这样，程澈还是来得迟了些，他刚停下车，就看见了宠物医院门口蹲着黑黢黢的一团，孤零零的，在冷风里看起来还有些东倒西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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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澈几步走上前才看清，这是个蜷在一起的人，身穿黑色的巨大羽绒服，一张脸不知被埋到哪里去了，只露了一个后脑勺在外头被风呼呼吹着头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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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澈盯了那圆滚滚的后脑勺一会儿，才将自己的手从皮手套里抽出来，往手上哈了口气捂暖了才放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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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来了。”程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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圆滚滚一抖，才有了些苏醒的迹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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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砚舟从臂弯里抬起脑袋，眼眶和鼻头还是红的，是哭过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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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么蹲着，仰着头，看着程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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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眼，两眼，眼眶里又蓄出了一层水光，睫毛颤了下，于是溢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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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澈叹了口气，摸了摸池砚舟的后脑勺，跟着蹲了下来，将池砚舟的脑袋埋进自己的脖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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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砚舟哭也没有声音，只默默地流泪，他今晚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泪，程澈一下下拍着池砚舟的背，跟哄小孩似的嘴里还哼哼着些语气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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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池砚舟彻底平复下来，程澈才就着这个姿势轻声询问：“现在怎么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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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砚舟吸了吸鼻子，带着浓重的鼻音闷闷开口：“还在做手术，我在里面太紧张了，所以就出来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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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怎么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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