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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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澈试过用力抓住，却发现光是抓不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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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松开手，他想等，等那束光自己重新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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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澈，今晚我真的很害怕。”他听见池砚舟在他身边轻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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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见簌簌出事的时候，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它了。”池砚舟的目光落在眼前不知何处，路灯照亮了他的侧脸，这段时间他消瘦了不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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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往这里赶的路上我一直想，如果我当初果决一点，将它领养到身边，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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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总是犹豫，总是害怕，总是顾虑良多，我以为这是深思熟虑顾全大局，可事实是我总是在这个过程中面临失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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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包括我的父亲，包括簌簌……也包括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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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奕跟我说，要认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，因为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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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一刻我突然很害怕，我好像突然意识到，我要是再不认清一些事情，我就会彻底失去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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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澈坐着没动，他的手还被池砚舟牢牢握在手心里，只不过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谁在出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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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清什么？”他的嗓子有点沙哑，有一种想问又不敢问的矛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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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砚舟转头看着程澈，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又带着一丝渴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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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认清最重要的是现在，而现在我的面前是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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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澈。”池砚舟又叫了一次程澈的名字，鼻音黏黏糊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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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失去你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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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澈没有立刻回答，他只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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