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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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……”季辞晏唤他，突然问道：“我之前的住处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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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明明说好只修三天便可修好，如今他仍然住在临随隔壁的房屋，由于设施都差不多，险些忘了这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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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是闭关一事，季辞晏也不会想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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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随正在给季辞晏系腰扣的手一顿，叹了口气：“小晏这么不想和师兄住的近些啊，住在师兄这边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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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前二十年，季辞晏和云思远的住处可一直是挨在一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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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并非如此。”季辞晏止住了临随的动作，“你、我、师父与师娘，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，怎会因这短短的距离改变感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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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辞晏垂下头：“师兄这话，实在伤了我的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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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兄！师兄！我们是一家人，我们会永远在一起！”那是季辞晏儿时同临随说过的话，临随曾深以为意，如今却不敢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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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那么多永远，早晚有一天，这连花带盆的都要被他人采去，家人一名，于他而言反而是诅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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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随很少在季辞晏面前沉默，这一次让季辞晏也不清楚该说些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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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成年之后，反而与师兄细小的矛盾越来越多，他能够感受到对方对他的爱护，更能感受到对方很多时候不合时宜的占有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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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是恩，一码归一码，他是活生生的人，并非谁的所有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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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辞晏推开临随握着他腰扣的手，系带掉落，坠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，也打破了这份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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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过身，向外面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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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随如梦初醒，“小晏，我并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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