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青纱帐里的火,寡妇家的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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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香嫂直起身子，脸上带着一丝为难，看着二狗，眼神里满是求助：“二狗，你看这……嫂子一个人，也整不了。你力气大，能不能……帮嫂子把这桶水拎家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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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行。”

二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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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手拎着自己的两个大木桶，另一只手轻松地抄起春香嫂那个装满了水、没了把手的塑料桶，跟在她身后往村东头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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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上，他都能感觉到背后那些婆娘们指指点点的目光，和他自己那根在裤衩里硬得发疼的玩意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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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香嫂家是村里少有的几家红砖房之一，院子也收拾得干净。一进院，她就热情地招呼：“二狗，快放下，歇会儿。瞅你那一脑门子汗，嫂子给你拿瓶汽水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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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，扭身进了屋。不一会儿，拿出来一瓶镇上才有的“宏宝莱”汽水，递给二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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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嫂子，不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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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客气啥，快喝吧，给嫂子帮了这么大忙。”

她不由分说地把瓶子塞到他手里，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滚烫的手背上划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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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狗浑身一激灵，仰头“咕咚咕咚”就把一瓶汽水喝了个底朝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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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香嫂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和脖子上暴起的青筋，眼神更热了。她凑近了些，一股好闻的、带着奶香的女人味儿钻进二狗鼻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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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狗啊，”

她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一股子腻人的黏糊劲儿，“你瞅着天……也快黑了。嫂子家这灯泡……好像也坏了，一闪一闪的，晚上怪吓人的。你……懂这个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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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娘们儿到底想干哈？

二狗心里犯嘀咕，但嘴上还是老实回答：“以前……跟我爹学过一点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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