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赶集、闲话与一包红糖

他记得，春香嫂的头发又黑又亮，要是扎上这红头绳，肯定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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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完东西，他正准备找个地方歇会儿，等车回去，就迎面撞上了二癞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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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癞子正从一个露天的“狗肉馆”里出来，喝得满脸通红，走路都有点晃悠。他一看见二狗，就斜着眼凑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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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呦，这不是二狗吗？也来赶集啊？”

他嘴里喷着一股子酒气和蒜臭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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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狗不想搭理他，转身就想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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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，别走啊！”

二癞子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，他贼眉鼠眼地看了看二狗手里的东西，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，“买红糖？买蛤蜊油？咋地，小子，学会心疼娘们儿了？这是……给那个骚寡妇买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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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狗的火“噌”地一下就上来了。他猛地甩开二癞子的手，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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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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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咋地？还不让说了？”

二癞子借着酒劲儿，胆子也大了起来，“你能做，还不让别人说了？全村谁不知道你小子天天晚上往那寡妇的炕上钻？咋地，那娘们儿的胯子，是不是水多，把你给迷住了？让你小子乐不思蜀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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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操你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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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狗再也忍不住了。他二十五年来，第一次，在光天化日之下，对人爆了粗口。他那股子被药酒催发出来的、在女人身上使的牛劲儿，在这一刻，化作了滔天的怒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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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前一步，一把就揪住了二癞子的衣领，那力道之大，直接把二癞子那一百三四十斤的身体，给提得双脚离了地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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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你他妈想干啥！”

二癞子被吓了一跳，酒也醒了一半，开始挣扎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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