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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!”谢清砚又摇了摇他的手。
宿星卯不为所动,没有回头,只看了眼地图,说:“还有半个小时。”
“哦。”谢清砚轻哼着,她一向搞不懂他的臭脾气,从小就这样,经常莫名其妙喊她,开口后又不说话:“毛病多。”
谢清砚刷腻了抖音,干脆也放下手机,撇脸看窗外,已忘却行进到哪条岔路里,行道两侧法国梧桐枝繁叶茂,风吹动,树影乱摆,绿意如流,路灯筛下来,影儿晃呀晃,落在车窗上,斑驳陆离。
谢清砚望着晃动的影子,渐渐出神。
人总说太小时的记忆不多,但谢清砚记得四岁生日时,一家人搬进灵泉山别墅不久,爸爸从外移植来两棵树,一棵中华木绣球,一棵便是法国梧桐,一左一右,种在院子里,说是纪念他与谢锦玉女士相识相恋,再祝宝贝女儿诞辰快乐。
叁人忙活大半天,气喘吁吁,一道铲土种下。张弗兰捧一本植物画册给谢清砚看,指着里面满树桠又蓬又圆的白花球,给她说,砚砚要多浇水,等来年春天,木绣球就能开出这样团团如簇的花。
小孩子天真烂漫,大人说什么便信什么,望着还没她高的树苗子,每日清晨傍晚浇水,乃至睡前都要对着树干闭目许愿,祈求它快些长大,早早开花。
然而不到次年春,当年秋天,父母因母亲工作忙碌,聚少离多,感情生变,言里话外都是离婚,谢清砚太小了,不懂什么叫离婚,她只知道爸爸妈妈没日没夜的吵架,睡觉时都是咣咣砸东西的声音。
往日温和的父亲有了坏脾气,妈妈垂丧着脸,面上阴云密布,再也不肯笑,家中持续低气压,屋里好阴沉,秋老虎还没过,便提前到了寒冬腊月。
直到两笔簌簌落下,离婚协议也能折成纸飞机,横跨数万英里,她等不到春天,便随父亲去往法国。
两年后再回锦城,才知大人也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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