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7节

sp;俊生，你现在人在哪里？有没有受伤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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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疲惫不堪，心头如压了磨盘般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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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家大小姐是个眉清目秀、体态丰腴的少妇。她同宋绮年是第一次见面，只矜持地点头应了一声，又扭头同她母亲说话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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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太太依旧哭个不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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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俊生呀，从小到大，我们连一个指甲都没弹过他。他怎么吃得了这个苦？哎哟！为什么不把我这个老婆子抓了去，偏偏要抓他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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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凤娇也还没走，陪着罗太太一同落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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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三个女人一看就知道是毫无主见的，此刻像一窝淋了雨的鹌鹑，除了挤在一块儿瑟瑟发抖，一点儿用处都派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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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倒是有主意，可她并不是张家女眷，男人们也不肯听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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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一阵熙攘，男人们回来了。女人们这才打起精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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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？筹到了多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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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男人们一个个垂头丧气，如打了败仗的斗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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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明诚一进书房就倒了一杯酒，一饮而尽，满脸疲惫和烦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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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的心一个劲往下沉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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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老爷道：“能求的都求了，卖房子的合同也签了，总共凑了十八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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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才十八万！”罗太太惨叫，“那还缺得多呀！这可怎么办？俊生，我的儿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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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啦！”张老爷不耐烦，“你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？你哥哥支支吾吾了半天，才只肯借给我们五千块。他给粉头买首饰，随便就是上万块花出去了。想来亲外甥还不如一个婊子重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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