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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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见宋绮年起来了，立刻让四秀去热饭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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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估计你没胃口，就做了你喜欢的竹笋鸡汤和茄汁鱼柳。你尽量多吃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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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不忙着吃饭，而是给张家去了个电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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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出她所料，赵明诚休息过后，又去张家了。他这个朋友真是没话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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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明诚的语气比上午要轻松了一点，道：“我那个前同事打听到了一个事，那傅老板喜欢八大山人的画。八大山人有一张狸猫戏蝶图，被后人一分为二。他手里有蝴蝶那一半，正在到处找有狸猫的那一半。张伯父也正在古玩界四处打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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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搁下话筒，一脸惊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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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啦？”柳姨问，“张家又出什么变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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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朝柳姨望去：“阿姨，我爹留下来的那些画，都还放在阁楼里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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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就在你娘装嫁妆的那个黄花梨大箱子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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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没有装电灯，窗缝透风，冷得让人牙齿打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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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裹着大衣，点着煤油灯，搬开诸多杂物，终于打开了那口大木箱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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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装着半箱子画卷和书本，都是宋老板的遗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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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翻出一个画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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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家笔法朴拙别致，将一只撅着屁股准备扑上前的狸猫画得栩栩如生。落款的名字更加别致，像“笑”又像“哭”，正是八大山人签名的特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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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记得有这么一幅画。”宋绮年松了一口气，“当初我就对这幅画印象很深刻，因为明显是裁过的。你看，这里只有半片叶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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