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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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急。”傅承勖又将一盘切成小块的总汇三明治放在宋绮年面前，“你一定还没有用早饭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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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傅老板真是一位绅土，照顾女土体贴入微，圆滑周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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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只得不停道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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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茶和三明治下肚，腹中不再打鼓，人也顺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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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小姐是从市区赶过来的吗？”傅承勖问，“有谁和你作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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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一个人来的。”宋绮年道，“明人不说暗话，傅先生。我是张家的朋友。今日登门，也是为了请您替张家向朱老板说情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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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莞尔，笑声浑厚，格外悦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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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说，我寻那半幅画有些时日了，一直一无所获。可这两日，竟然连着冒出两幅画来。张老先生真是救子心切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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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垂着眼帘，朝傅承勖欠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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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怜天下父母心。我和张公子也是好友，不忍心见他被困歹徒之手，受皮肉之苦。这幅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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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自提包里取出画卷，双手递给傅承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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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巧得很，这画是家父生前所藏。我并不懂真伪，这画买来的时候也不贵。只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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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已经将画接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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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认识一个人，曾在跳蚤市场上花了两美元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铜像。后来经专家证实，那是一个古希腊的艺术品，价值数千美元。琉璃厂的地摊上，也说不准有价值连城的名家真迹等待被发现。所以，东西真不真，其实和价钱无关，只看是否有识它的慧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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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真漂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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