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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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站着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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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小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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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前日被李高志辞退的那位黄小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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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小姐还是往日那一副局促畏缩的模样，宋绮年请她进去坐，她也不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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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贸然上门打搅，真过意不去。只是我过一会儿就要赶火车去杭州了，特来向你辞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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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惊讶：“你要离开上海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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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小姐道：“我有个姑姑在杭州，我去投奔她。不说这个了。宋小姐，我来找你，是有件事要和你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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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鼓足了勇气，从手袋里取出一个信封，递给了宋绮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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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，你该看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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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封里装着两张碎纸片，拼在一起，正是一封邀请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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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爱的宋绮年小姐，我们特通知您于本月十八号早上九点来我部参加最终面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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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施百货女装部 新春服装展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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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双目圆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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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这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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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封信是十天前寄到店里的。”黄小姐说，“李高志也收到了一封。他见你也有，那脸色，难看得像被人涂了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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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实人的刻薄就像米饭里夹着的沙砾，冷不丁会把牙齿给磕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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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小姐继续说：“他当场就把信给撕了，还威胁我不准告诉你，否则就辞掉我。宋小姐，我……我没用，我不敢反抗他。但是我把信留下来了，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……后来听说了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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