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1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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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绮年衣舍”的沙龙倒是个舒服的地方：环境优雅，茶点美味，在座的都是名媛名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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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立群虽从小在脂粉堆里打滚，可让他这把年纪了还成天泡在时装沙龙里，他自已也觉得不大像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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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宋小姐怎么不做男装？”曹立群抱怨，“这样我就可以在你这里定做衣服，你就能拨出时间专门为我服务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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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做男装，可你的姐妹总需要几件新裙子吧？”宋绮年笑着，将一张雪白的法国手工蕾丝披在人台上，用珠针一点点固定住，“到时候你作为客人家属，我自然会拨出时间接待你。要是上门为客人试穿，那见面的机会还更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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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亲手赶制着一条新娘婚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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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我没想到？”曹立群苦恼，“我家这些女人，挑剔得很呢，只肯在一个法国裁缝那里做衣服。任凭我说破了嘴皮子，她们都不肯来你这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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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我自已没名气，吸引不来客户。”宋绮年不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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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分明是她们崇洋媚外。”曹立群嘀咕，“再说了，我想要的是和你约会，一起吃饭看电影。要是在一旁看着你工作，那和现在这样有什么区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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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有。”宋绮年打趣，“到时候就是我去你家里吃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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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宋绮年这句话，曹立群次日特意带了一瓶很好的红酒上门，不料连个人影都没扑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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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小姐和《良友》画报的总编一道吃午饭去了。”四秀得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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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家私房菜馆子的包厢里，跑堂的流水一般将菜送上来，客人们正因一个笑话而发出哄堂大笑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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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座的，除了宋绮年和傅承勖，还有《良友》的梁总编和一位时尚板块的刘主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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