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2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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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又换成了四秀的训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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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们两个都丢脸！一个曹立群就值得你们俩吵成这样？你们是才从尼姑庵里出来的，从没见过男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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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芳小声辩解：“我对他可没意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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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不是你拿他找事儿！”四秀大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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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还是头一次听四秀语气这么严厉，隐隐吃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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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秀道：“我才不管你们是不是为一个男人吵架，宋小姐也不会在乎这点儿破事。我气的是，你们是从济慈院里出来的，应该知道世道对我们这些孤女有多坏。我们本应该团结起来，互相扶持。可你们却居然为了个男人反目成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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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芳和贤文都鹌鹑似的缩着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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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秀继续训斥：“曹立群这样的公子哥儿，上海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我们宋小姐的追求者多着呢。他算个啥？你们既然被宋小姐从那么多孩子里选出来，可见是觉得你们是可造之材的。你们要跟着宋小姐多学本事，多长见识，别整天只盯着眼前半米这点儿地方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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德芳和贤文都啜泣着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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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朝柳姨看去，欣慰道：“四秀长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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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一手教出来的，当然好。”柳姨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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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能想得出来，里面那个气势威严，说话有理有据的女孩，几个月前还是个畏畏缩缩的小女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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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四秀走上了服装展的展台时，她也迈入了新的人生阶段，彻底蜕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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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局促道：“绮年，我也不是想干涉你。只是你对这个曹先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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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他恐怕只能做朋友。”宋绮年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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