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出有两位女客的丈夫身份都很贵重。他不得不暂息了闹事的心,顺着宋绮年给的台阶走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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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将孙开阳领进了贵宾室,却不打算给他上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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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少校是为江映月来的吧?”宋绮年开门见山道,“我不知道她在哪里。她没告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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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开阳冷笑着打量着宋绮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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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纤细柔美如白海棠的江映月不同,宋绮年坚韧干练、明艳大方,也是一朵难得的火玫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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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是放在其他时候,孙开阳倒想和这位女郎好好搭讪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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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眼下,孙开阳一看宋绮年饱含着冷嘲热讽的双眼,就一肚子窝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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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把她藏起来,我就没辙了?”孙开阳道,“整个上海,还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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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漠然道:“您既然找得到她,那又来我这里做什么?您要是很闲,外面那位马将军的夫人您想必认识,不妨和她说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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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开阳脸皮抽搐:“你看着聪明,其实也是个蠢货。你以为江映月是什么好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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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乐意被骂蠢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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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不再给孙开阳面子:“她要不是好人,你岂不是猪狗不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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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开阳下意识扬起手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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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?”宋绮年仰起脸,毫不畏惧,“打女人是你们孙家祖传的功夫吗?外头满大街横行霸道的洋人,屠杀百姓的日本人,你们不去打,就知道关起门来打女人!国家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种男人,才被西方列强欺负成了孙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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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开阳还真不敢打宋绮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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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因为宋绮年这番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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