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3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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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谢女土应当就是曹立群早逝的前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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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年，她去济南探望老同学，恰好遇到学生们举行抗议游行，就义无反顾地加入了进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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济南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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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块拼图凑在一起，组建成了一幅完整的图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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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，她为了保护几个年纪小的学生，被石田的机关枪扫射而死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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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立群闭上了眼，眼角水痕宛然，又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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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负这个秘密想必已经很久很久了，直到今日，才得到一吐为快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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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一位崇高伟大的义土。”宋绮年亦鼻根发酸，“如今你为她报了仇，她在天有灵，一定很欣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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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仅仅是为了她一人。”曹立群低语，“上万人惨死在日军枪下，政府却一味懦弱退让，甚至将这么大一桩惨案大事化小，小事化了，稀里糊涂地就结案了。我慰问受害者家属的时候，知道有人暗中打算向石田复仇，于是卖古玩凑了点钱，支持他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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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债终究得以血偿还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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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片刻，曹立群的情绪平复了，才再度开口：“绮年，多谢你救我。我真喜欢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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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！”宋绮年扶额，“你前一分钟还在悼念亡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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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，我很欣赏你。”曹立群修改了措辞，“先前你对付追兵的时候，我其实醒着。我活这么大，除了看戏，就没见过身手这么利落的女人。你到底什么来头？你绝对不是个普通女裁缝。你是怎么找到我的？你和傅承勖到底什么关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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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流了那么多血，话却是一点没少。”宋绮年啼笑皆非，掖了掖被角，“你先好好休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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