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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举起手,手中握着那把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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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子硬生生站住,不情愿地举起了双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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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”他龇牙咧嘴,“你这是拒捕!你还杀害了巡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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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扑哧一笑:“你们两个歹徒,冒充巡捕来打家劫舍,发生了内讧,互相残杀。关我屁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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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户突然被外面的灯光照亮,汽车马达的轰鸣声由远及近。那轰鸣的声响不是普通小汽车能发出来的,来的必然是军车一类小卡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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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就这么一走神,对面的男人趁机将宋绮年扑倒在地,打落了她手里的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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枪在地板滑出老远,弹匣也脱落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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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奋力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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扭打中高脚几被撞倒,花瓶咣当摔得粉碎。可这声音又被楼下的汽车急刹声掩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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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借助体型很快占据了上风,将宋绮年压在地板上,双手掐住了她的喉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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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臭婊子……看你有多能耐……”男人咒骂着,收紧了手,“本来要把你带去城外的……你非要现在就找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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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枪响和楼下的车喇叭声同时响起,宋绮年感到喉咙上的压力骤然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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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趁机用力一推。男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,血从他胸口的伤口汩汩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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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站在客厅对面,手里握着的正是那把先前被打落的枪,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坚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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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柳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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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会装弹匣,会上膛,还会果断开枪的柳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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