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67节

全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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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，”傅承勖道，“我是来接宋小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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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被暂扣下来了。”袁康道，“是郭仲恺的意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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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的脸色霎时一沉：“以什么名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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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是什么？当然是嫌犯！”袁康没好气，“你别朝我甩脸色，这是权宜之计。总督察长本不想揽这个烫手山芋，要把阿狸交给司令部的。郭仲恺把她扣在巡捕房，也是为了保护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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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她人在哪里？”傅承勖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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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女囚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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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的脸上霎时阴云密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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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那么糟糕！”袁康翻了个白眼，“她又不是什么公主格格，不至于连这点苦都吃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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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囚里的情况确实还过得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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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康单独给宋绮年腾了一间屋子，又把他值班用的铺盖搬了过来，甚至还点了一盘蚊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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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被推开一条缝，傅承勖朝里面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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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屋逼仄，光线昏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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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蜷着身子睡在床上，薄毯和头发遮住她大半张脸，只露出小巧的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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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像一只累极而眠的小动物，看着便让人心生怜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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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静静地注视了宋绮年片刻，又轻轻将门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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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渐渐远去，宋绮年在幽暗中睁开了眼，朝房门望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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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男人站在走廊的窗前，呼吸着雨后潮湿闷热的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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