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7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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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少年正拔足狂奔在泥地里，口中呼出一团团白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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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材高挑，手脚修长，脏污的脸上，一双寒星似的眼睛里正有火焰在熊熊燃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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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那套羊绒衣裤原本应该做工精细，用料扎实，可经过连日的流浪和奔逃，已褴褛不堪。衣服破损处露出白净的肌肤，和青紫的伤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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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！他往那头去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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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的！窜得比兔子还快。等老子抓到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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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废话，赶紧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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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脚步声，追兵应该分两路，从东南两个方向包抄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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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西北方向是一条死胡同，民居院子里的狗被惊动，吠声此起彼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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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那边！”追兵高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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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走投无路，拼着被狗咬的风险，翻进了一道围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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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下是一摊淤泥，少年滑倒，重重跌在了泥汤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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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狂吠着冲了过来，少年来不及躲避，只得将身体缩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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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预料中的撕咬和剧痛没有发生。狗被绳子拴着，停在离少年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，徒劳地狂吠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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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在哪儿？”追兵的声音自墙外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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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家户户的狗都在叫，他们一时不知道该去哪一家的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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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就地一滚远离了那条狗，然后抓起一块石头，用尽力气扔过围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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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院子里的狗叫声猛地抬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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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边！”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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