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8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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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一直很平静，道：“你毒死了邻居家的狗，将男同学推到马路中间，在老师的午餐里放了引发过敏的花生酱……后来还在寄宿学校里放火，烧死了神父，就此逃了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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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过是在保护自已！”唐雪芝理直气壮，“那只狗总是冲我叫。那个红毛男孩一直欺负我。老师歧视我是个华人，非但偏袒那个红毛小畜生，还反过来处罚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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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将亲戚家两岁的孩子丢进了游泳池里。”傅承勖看向唐雪芝，“告诉我，志芳，一个小婴儿是怎么欺负你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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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咬我。”唐雪芝笑嘻嘻，没有一丝愧疚，“我最讨厌会咬人的东西。所有会反咬我一口的，不论是狗还是人，我都会处理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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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你的日本丈夫？”傅承勖问，“他收留了逃亡的你，给你换了脸。你创立了新光会，要展开新生活了，就把他处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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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孝夫是个好人。”纵使这么说着，唐雪芝脸上并无怀念之色，“但是他太黏糊了，不肯放我走。当时你已经追到日本了，我不能冒险。只有死人不会黏人，而且嘴最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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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义父呢？”傅承勖问，“他不知道你的身份，对你关爱有加。你却将他从楼梯上推了下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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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雪芝抿了抿唇，张狂的神色终于有所收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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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旧金山到大阪，再到上海，花了两年的时间，耗费了巨大的人力和物力，就为了把我逼出来，替你义父报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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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呢？”傅承勖反问，“当年，我本以为解决了令尊，魏家这一场自相残杀就此终结。却没想你会成为后患，又将这个糟心的传统延续了下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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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当年就该听你义父的，对我斩草除根。”唐雪芝讥笑，“是你假惺惺的仁慈害了你义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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