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197节

记得当年发生的一切事。她一直想找我报仇。但养父收养了我后，为了防止仇家找上门，不仅给我改名，还收养了好几个和我年貌相仿的少年，给了他们不同的名字和身份，分别养在美国各处。志芳不知道哪个是我，竟然潜伏到了我义父身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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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还清晰地记得，接到义父死讯时，自已正在华盛顿开会。他从会议中紧急离席，推掉所有行程，连夜搭乘私人飞机赶回旧金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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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，旧金山风雨大作，飞机险些不能降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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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冒着雨奔进大宅，跪在床边，握着老人冰凉的手，听手下汇报事故缘由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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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她冒充护土，在疗养院里工作了一个多月。起初老先生还很喜欢她，每天都听她念《石头记》。三天前，老先生突然吩咐我们去调查她。她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……我们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去，但老先生已经跌倒在楼下，她人也不见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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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葬礼结束，傅承勖都极度冷静克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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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父去世，他便正式成为当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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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领袖遇事必须镇定，才能稳住大局，收服下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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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旧金山一直下着大雨，电闪雷鸣，仿佛替他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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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义父其实已病入膏肓，时日不多了。”傅承勖低声道，“但要不是遇到魏志芳，他至少可以安然离世。而要不是我当初心软留了她一条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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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么想。”宋绮年将手覆在男人的手背上，“最没有人性的人才会杀害无辜的妇孺。你当年没有做错。谁能想到魏志芳会成长成这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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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还记得当年手下汇报道：“养父母，老师，同学，都对她评价很复杂。她很聪明，记性好，但是性格孤僻，报复心极强。谁得罪了她，哪怕只是一件极小的事，她都要加倍报复回去。没有孩子肯和她做朋友，她养父母也受不了她。但最近几年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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