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21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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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狸，我知道你想说什么。”袁康摇头，“改行对于我来说，是被逼到绝境才会考虑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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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想开口，又被袁康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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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你不一样，阿狸。我六岁死了娘，爹是个赌徒。有一天，他赌输了钱，把我押在赌庄里，出去借钱，就此一去不返。我在赌庄里做最脏最累的活，自学了偷东西的本事。一次失手，对方正要切我手指头，是师父把我救下，收了我做徒弟。从此以后，我吃得饱，睡得暖，有干净衣服穿，还能学一门谋生的本事。是，师父重男轻女，对你很刻薄。你有权利怨他。可我得他养育和栽培，得他托付了千影门。这份恩情，让我有义务替他把千影门维持下去。我会带着门人们一直走下去，直到他们不再需要我为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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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突然又一个急刹，袁康的脑门再次撞在靠背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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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这次咬唇憋住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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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大爷的！”袁康骂出了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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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行人作揖道歉，从车头前跑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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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下去可不行！”宋绮年看了看表，果断推门下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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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直奔前方一个正要载客的胶皮车，对车夫亮出了一张五元的大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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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，五分钟内把我拉到花旗银行，这个就归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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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平物价低，五元都够车夫跑十来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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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夫当即热情地把宋绮年请上了车，拉着车一道黄烟而去。那个被撇下的客人站在路边，气得哇哇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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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余的男人们有样学样，各自拦截了胶皮车，紧随其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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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车夫们对北平的大街小巷了如指掌。他们在胡同里左穿右钻，看似迷了路一般，可随着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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