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2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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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努力回忆着：“我记得一个女人在窗下踩缝纫机，应该是妈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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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！对！”陈炳文双目放光，连连点头，“家里的衣服，都是你们妈妈做的。你就是遗传了她的手巧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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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这扇窗户。”宋绮年指了指，“和外面那株紫藤。我记得我捡地上的落花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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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株紫藤是你弟妹出生时我亲手种下的。你当时才两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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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记得和一个女孩在胡同里玩跳房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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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那一定是文文了，郭雅文，老郭的大女儿。”陈炳文道，“你们俩小时候可亲了，可惜命都不好。你被拐后没多久，她也生病走了。短短时间没了两个孩子，老郭家觉得这四合院风水不好，便搬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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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您没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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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炳文含着热泪，凝视着宋绮年：“这里是我的家呀！我们一家五口，有过那么多的回忆……我还想着，你变成了魂，也总会回来寻我们的。我们要走了，你找谁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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泪水又自宋绮年的脸颊滑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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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俩双手紧握，一直聊到深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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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炳文将家中的情况事无巨细地都说给宋绮年听，指着相册里的照片一张张解说给宋绮年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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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张照片，拍摄于宋绮年被拐前不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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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白白胖胖，扎着羊角辫，眼神天真无邪，完全不知道自已即将遭遇人生中一场重大的磨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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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看着照片，仿佛隔着时空和当年的自已面对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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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自已这些年的经历，宋绮年却并不想对陈炳文细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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