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220节

傅承勖的目光投向远方，温柔如天边的月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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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寒冬腊月的，她裹着破棉被，睡在柴垛上，身上还戴着锁链，非常可怜。在她的帮助下，我躲过了四叔的追捕。后来我知道，她是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孩子。于是我偷偷解开了她的锁，带着她一道去上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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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的脚步渐渐放慢，目不转睛地望着傅承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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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一起流浪了很长一段时间。”提起那段回忆，傅承勖总会微笑，“吃过很多苦，但彼此做伴，相依为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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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视线投向宋绮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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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对我来说，远远不止一个一起流浪的同伴。她救了我，在凄苦的流浪生涯里给我提供了无可替代的慰藉。那时候的我，是个骤然之间失去了一切的孩子。带着小爱坚持下去，去上海找伯父，是我唯一的信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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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爱？”宋绮年嘴唇翕动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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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不会说话，我不知道她叫什么，便给她起了一个名字。我的姐妹是‘志’字辈，她又那么可爱，便叫她‘志爱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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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志爱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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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笑：“我那时候只有十二岁，起名字的本事有限，请多饱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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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宋绮年动容，“这名字真好听。她是你的‘挚爱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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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承勖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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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惜后来，我将这个‘挚爱’弄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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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容自他脸上褪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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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刚刚抵达上海，就被四叔的人发现。我将小爱藏了起来，将追兵引开……但是我被四叔抓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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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安静地听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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