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璧 第22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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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里道路的积水没过脚踝，那些泥巴路更是成了一条条泥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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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琉璃厂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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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进不来胡同，傅承勖撑着一把大黑伞，挽着宋绮年小心翼翼地走在泥泞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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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打赤脚的路人，他们俩都穿着胶鞋，行止尚能保持从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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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画在日本大使馆里，可真棘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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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自打从傅承勖那里听说了最后一件古董的下落，就一直在琢磨这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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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咱们这一行有‘三不闯’的说法。衙门不闯，因为贼不走官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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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师兄才在巡捕房好生闯荡了一回。”傅承勖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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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绮年斜睨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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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好！”傅承勖赔笑，“继续说吧。还有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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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贫门不闯。咱们不给穷人雪上加霜。还有就是军门不闯。贼对上当兵的多半没好下场。这日本大使馆，又算是衙门，又有卫兵把守，也算军门。一个闹不好，还得惹出外交纠纷，给国民丢脸。难搞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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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江映月当时笑得那么奸诈得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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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一直都笑得很奸诈。”宋绮年一叹，“她真的很聪明，还有政治才干。我没有什么政治野心，最大的理想不过是做大一门生意。可江映月是能在政坛里一展拳脚的人。这么难得的一个人才，怎么偏偏就走了歪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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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俩还真惺惺相惜。”傅承勖道，“她也很遗憾你太正直迂腐，不能为她所用。可江映月本性邪恶。她一旦从政，就是百姓的灾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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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我很清楚。”宋绮年苦笑，“江映月也总劝我不要老想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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