绪都放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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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良久后,盛言才开口:“我确实不怕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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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知期看过来,依靠仪器表上的微弱光去看盛言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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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坐在柜子里呆了很久,久到记不住时间,可是我不敢睡觉,我怕睡过去之后再也看不到爸爸妈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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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知期听着盛言平静而毫不波澜的声音,蹙起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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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等了很久,还是没人开门,我又等了很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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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知期心里被揪着,他放声软和,“后来是我找到的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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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言不由得弯起嘴角,“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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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知期眼底带着些许笑意,他温声道:“言老师,其实认真说起来的话,我是你处在黑暗中见到的第一个人,用现在的话说,我就是那个救赎你出现的那道光,简称白月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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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说着,霍知期叹气,“可是为什么言老师不记得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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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月光?”盛言脸上笑意浓了几分,他说,“问我的症状算不上典型的幽闭恐惧症,只不过大家觉得是,我觉得承认也没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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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那时候只是在等天什么时候亮,光什么时候照进来,耳朵能听到声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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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知期。”盛言忽然叫霍知期的全名,他偏头认真注视对方,眼神似乎迷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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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记得你的声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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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知期从来没有听过盛言对自己说过这些话,更是没想到在盛言否认了所有他自以为对盛言所认知的脆弱之后,对方会说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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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言老师,”霍知期忍不住叫他,“盛言,你说的是什么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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